穆司爵拉开车门坐上车,阿光没搞懂这是什么状况,怔怔的问:“七哥,去哪儿?”
许佑宁淡定的伸出手:“手机还我。”
穆司爵眯了眯眼,跟许奶奶道别,随后带着阿光离开。
“我告诉他时机还没到。”沈越川说,“案子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,当年洪庆又是在很配合的情况下包揽了全部责任,如果我们找不到确凿的证据定康瑞城的罪,单凭洪庆一面之词警方不但不能抓康瑞城,还会暴露洪庆。听我这么说,洪庆冷静多了,要我转告你提防康瑞城,说康瑞城这个人做事,往往不会让你料得到。”
可许佑宁开心不起来。
好巧不巧,船停靠在一座岛上,整座岛荒无人烟,树木和各类植物长得十分茂盛,对于没有野外经验的人来说,这里可能是一个杀机四伏的地方,但对于许佑宁和穆司爵这种人而言,这里和一般的地方没有区别。
许佑宁站起来:“七哥,我出去一下。”
沈越川实实在在的意外了一下:“你不骂我流|氓,不跟我争床睡?”
坍塌现场的警戒线早就已经撤了,但也许是因为发生过事故的原因,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,许佑宁随意的在现场转了一圈,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,在废墟里滚了两圈沾上些尘土,最后装进透明的自封袋里。
可那种窝心的感觉攥住她的心脏,她不但笑不出来,反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。
许佑宁感觉到穆司爵的声音很近,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,闷声问:“什么时候?”
陆薄言在苏简安的跟前蹲下,手小心翼翼的熨帖在她的小腹上,没感觉到胎动了,但两个小生命正在成长,他有感觉。
致命的,是她最后一头撞上了一颗大树。
这是她第一次泪眼朦胧的,软着声音跟沈越川说她很害怕。
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:“变聪明了。”